一鞍一马谁人语？庄子休鼓盆成大道（七）

一刻一刻的盼着，又过了一夜。第二天，看老仆来回晃荡，就是不过来回话。这婆娘心里发痒，又把他叫进屋问昨天的事。老头说：“不成，不成。”婆娘说：“为什么不行？难道你没把昨天的那些话跟少爷说清楚。”老头说：“我都讲了，我家少爷也觉得有道理。他说：‘夫人的相貌，自然是不用说。没拜师徒，这个也不用说了。但有三件事不太妥当，所以没好意思来答应您。’”

婆娘说：“哪三件事？”老头说：“我家少爷说‘一是屋里摆着个灵位，我却跟夫人你拜天地，心中不忍心，而且也不好看。二是庄先生跟您生前恩爱，再说他是个出了名的有才，我的学问不及他万分之一，怕被夫人你看不起。三来我的行李在路上还没到，现在啥都没有，聘礼酒席要花的钱，我没地去弄啊。因为这三件事，所以成不了啊。’”

婆娘说：“这三件事都不必多虑。棺材又不是长在这儿的，屋后还有一间破空房，找几个人把它抬过去就行了。解决一件了。第二件，我亲夫哪里是个有道德的人？当初不能搞定家里，导致有休妻的事，别人说他缺德。楚威王听说他的名声，用厚礼想聘他当宰相。他自知不能胜任，所以才跑了躲在这山沟沟里。前月独自在山下游玩，碰见一个寡妇，用扇子扇坟，等坟土干了才能改嫁。前夫就调戏她，抢她的扇子替她扇土，还把扇子带了回来，是我生气给扯碎的。临死前几天还为他生了一肚子气，哪有什么恩爱！你家少爷年轻好学，前途不可限量。况且他乃是王室贵族，我也是齐国宗亲，门当户对。今天在这碰见，乃是天作之合。第三件，聘礼酒席这些，我自己做主，谁敢要聘礼！酒席也是小事。我平时有攒的私房钱白银二十两，送给你家少爷，做套新衣服就行了。你去把话给我传到了，要是同意，今晚就是良辰吉日，成亲就行了。”

老头收了二十两银子，回复了楚王孙，楚王孙只能照她说的答应了。老头回复了田氏。这婆娘当时高兴的欢天喜地，脱了孝服，重新抹粉涂口红，穿了一套艳丽的衣服，让老头找几个长工把庄生的棺材抬到了后面的破屋里。重新打扫了正屋，找人准备结婚的宴席。有诗为证：

俊俏孤孀别样娇，王孙有意更相挑。

一鞍一马谁人语？今夜思将快婿招